聲音傳來,一憨頭憨腦,似不過七八歲的孩童在招手。
‘劍神收徒了?’
楚天衣口中應了一聲,心中卻極為吃驚。
慕清流,並未開宗立派,懸劍臺與其說是宗門,不如說是他自己臨時修行的道場。
七八十年都沒聽說他收徒,怎麼會收這麼個小傢伙?
踱步間,他打量著,這小傢伙稚氣滿臉,腰懸木劍,憨憨笨笨,資質似很一般……
“大哥哥生的真好看。”
小傢伙滿臉豔羨。
楚天衣笑了笑,詢問:“你是劍神的徒弟?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叫單生,是畫舫裡的野孩子,師尊路過,非要收我為徒,打都打不走。”
小傢伙吹的有鼻子有眼。
楚天衣啞然,駐足,不敢擅進房門,又是躬身喚了一聲:
“鑄劍……”
“吵死了!”
伴隨著濃烈的酒氣,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,楚天衣心頭一驚,躬身更甚,餘光掃過。
房間裡,有個酒鬼在伸懶腰。
那是個身著灰袍,年歲不小,身量不高,極不出彩的老者,甚至於,其人的一雙手都短而粗,全無絲毫習劍的痕跡。
“我……”
楚天衣自非善於言辭之人,但大家族出身,到底懂得幾分圓滑,但此刻震驚太過,竟有些張口結舌。
這是慕清流?!
這是劍神?!
啪!
一記耳光,楚天衣沒反應過來,又捱了一記耳光,兩下打的他兩眼發黑,腦海嗡鳴作響。
“一下,打你擾人清夢,一下,打你狗眼看人。”
灰袍老者打著哈欠起身,頗冷淡的瞧了一眼楚天衣:
“值此亂世,大運起伏,爛柯出佛子,龍淵出大儒,西北出武曲,嶺南有天刀,懸空山,也有個小道士勉強入眼。
怎麼鑄劍山莊就出了個你?”
楚天衣被打的發懵,他張張嘴,從未有過的羞惱在心頭一閃而逝。
想辯駁,卻又無從說起。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