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變,天變。不說三笑散人的潮汐論,早兩千多年,天變的說法,可就被人提及了。
到得如今,三千年過去了,就這麼兩年雪大了些,又有什麼天變徵兆?”
玉璣子卻是冷笑。
天變傳了五十年,潮汐論傳了無數年,有人信,自然就有人不信,他,就是後者。
哪怕,他親眼見過神通主。
“所以,你只是個野道士,入不得懸空山、碧水觀……”
張靈英略過這個話題,道:
“你來尋我,是因為,天狼犯邊?”
“不錯。”
玉璣子輕抖拂塵,頷首:
“月餘前,塞外異動,黑山之下的大小部落匯聚,在金帳王庭左汗王‘那由都’的兒子‘那沙苾’的帶領下,進犯邊關……”
“這些情報,就不必說了。”
張靈英打斷他:
“長話短說吧,這大風裡杵著,也不是什麼好享受……”
“龍淵三傑,不愧是趙王爺親選戍邊之將,皆打退了異族之軍,但,這一戰,遠遠沒道結束之時……”
玉璣子淡淡一笑:
“據貧道所知,大戰剛起,老王妃就有著應對,龍淵衛四大統領,統統派去了雲、青二州邊關支援……
各州府,也皆抽調了強者支援。據說,連大客卿,公羊武,也帶人支援……”
“所以?”
張靈英眉頭微皺。
“所以,此刻,正是張兄進駐龍淵的大好時機!”
玉璣子輕笑聲中,張靈英看他的眼神,卻變得幽冷、怪異:“你莫不是瘋了?”
“不說我家母上也是劍術大宗師,王府底蘊仍在,即便沒有,值此戰亂之時,又怎能擅動內亂?”
張靈英微微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