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剛想說話,溫熱的手指就貼了上來,秦姒輕聲道:
“如今西北道尚未平定,近處,兩大武聖盤踞,遠處,乾亨帝御駕親征,妾身怎麼能在此刻損你運勢呢?”
她貼在寬厚的胸膛上,聽著那低沉有力的心跳聲:
“妾身,可以等的呢!”
聞言軟語,可化百鍊剛。
楊獄如此剛強的性子,在此刻,也覺心中酥軟,想了想,什麼也沒說,只是緊緊抱著佳人。
“聽你的。”
……
……
接下來的日子,楊獄又陷入了極為忙碌的狀態。
秦厲虎口嫌體正直,雖執意不受大將軍位,但因得了丹藥成功開玄關晉位大宗師後,也還是或多或少的參與進了新軍的整編。
因著徵兵門檻頗高,秦厲虎也並未強求其他,而是招募了一批囚徒軍,不收糧餉,而是參與以工代賑。
齊文生的擔子,隨著陸續有人投奔,而變得輕了些,甚至已然開始傳書各地,肅清吏治,整頓兗州的城務。
而楊獄自己,除卻每日翻閱生死簿,嚴守官吏任免,篩選魚目混珠之輩外,全部精力都投入進了金精的提煉之中。
這是個極為浩大的工程,為此,他調動了城中小半鐵匠,上千人浩浩蕩蕩的忙碌。
城中每日騰起的煙火,幾乎將積雪都消融成水。
當然,除卻提煉張玄一秘庫之中的精金之外,他也還是去府庫之中調取了一批黃金。
齊文生肉疼不已,數次討價還價,最後,也只得讓他調走了一半,可再多一兩,也絕不退步了。
賑災、城務、煉丹、軍餉……各類開支一下子大了起來,幾乎讓他頭髮花白。
風雪雖然停了,可如此酷烈的天氣,幾乎沒有商隊可以往來,坐吃山空,對於他來說,過於痛苦。
好在,楊獄也並未再度要求,而是沉浸其中,於炙烈的煙火氣中,聚沙成塔的提煉。
隨著時間流逝,漸漸地,精金之中,有著純粹的明光泛起。
第一縷金精,被他提煉了出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