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西北,打擊豪強士族、遣散亂軍、舊軍,招兵門檻,排名第一,是身家清白的良善之輩,這看似很好,可事實上……”
秦厲虎連連搖頭:
“你的武功自然是極為了不起的,可練兵,你一竅不通。倒是可憐了你手下的這位吳統領……”
在楊獄幾次三番的邀請之下,他還是勉為其難的來了一遭,隨著他看了這三萬新軍。
對於這支新軍的軍紀、軍容,他心中也是有些驚異的。
過於精準的門檻,使得參軍之人,多是身家清白,從未與人爭鬥廝殺的良家子,甚至不少,是與人吵架都不曾有過的憨厚漢子。
這樣一支軍隊,聽話,是他前所未見的,可,也僅僅是聽話罷了……
然而,打仗,可不止是聽話就成的,這麼一支從未參與過大規模廝殺,且連換血武者,也只有幾千人的新軍。
要對抗乾亨帝親自率領的神策軍,以及定安、龍淵兩道那些曾參與過流積山戰役的百戰精銳……
這簡直是痴人說夢。
“果真,下下等?”
吳長白心中大怒,楊獄卻是神色如常,平靜詢問:
“可有法改?”
“軍隊,歸根究底,是暴力機器,武力,是重中之重,不說朝廷傾力培養的神策軍、西府趙王的玄甲精騎。
即便是方徵豪的白州精騎,入伍門檻,也是換血,若是將校,至少也得是氣血如牛、如虎之輩。
更不乏有氣血如龍,甚至於換血大成的統領統帥各部,你這……”
秦厲虎嘆了口氣:
“莫說老夫受朝廷大恩,不會從賊,即便沒有這一層,明知必死,又為何要為你賣命?事實上……”
‘這一次來,也是看在這兩年裡,你賑濟災民、收攏流民、安撫百姓的份上……’
後半句,他不曾說出口,但也不想留在此處了,隨意一拱手,轉身要走。
“如此,咱們不妨打個賭。”
聽得身後傳來的聲音,秦厲虎詫異轉身,倒是有些興趣:
“怎麼?”
“萬龍道距西北,千山萬水,縱然乾亨帝手握奇寶,神策軍神勇無敵,短時間之內,也是鞭長莫及……”
看著這位‘武曲入命’的天生悍將,楊獄緩緩開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