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日,雲州林啟天緊閉關卡,拒敵於外,青州魏正先,先放後關,殺敵八千餘。
是日,白州方徵豪,持霸王槍而出,八千白甲縱橫,殺敵兩萬四千餘,一戰擊潰天狼亂軍先鋒,被其中高手所阻,退回關內。
是日,烽火燃點,翎鷹飛向四面八方。
龍淵、西北、定安、麟龍……
呼呼!
大風雪之中,萬餘飛鷹橫空斷雪,千餘力士高舉道宮。
恢弘的大殿之內,久違露面的乾亨帝,少見的現身人前。
他穿著寬大而單薄的道袍,束髮於後,氣息縹緲,如浮世謫仙人,在他的眼前,是身著囚衣,自縛琵琶骨的王牧之。
“自陷死地,所為何事?”
聽得帷帳後傳來的聲音,王牧之回答:
“為見吾師。”
“看來,你和徐文紀一般,也都不怕死。”
乾亨帝面無表情。
“陛下看來,很怕他人不怕你?”
王牧之神色平靜:
“若是這樣,權當王某畏死好了……”
“徐文紀冷硬卻還忠君,怎麼這一個個弟子,都似是從橫骨里長出來也似?”
乾亨帝啞然,又問:
“聽聞,那楊獄謀逆,背後有你的影子?”
“陛下何必明知故問?”
王牧之抖了抖身上的玄鐵鎖鏈:
“其實,王某所做,不過是除去了他身上的鎖鏈,他要做什麼,只有他自己能決定。”
“也是,那本就是個無君無父的小畜生。”
乾亨帝的眼中泛起寒光,他這一生,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,每每思及,都覺心口發疼。
想著,他忍不住吞服了一粒紅丸。
王牧之頓時眯起了眼,就聽這位道君皇帝慢慢悠悠的道:
“忤逆犯上之輩,寡人本該立時殺了你,凌遲也不為過。但,念在你自縛而來,準你見見徐文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