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後七次煉化，除卻自己隻身進入的第一次，其後的六次，因著真言道人相助，煉化的進展堪稱神速。
老猿、山君，這兩頭十都級數的大妖都被鎮殺，兩座山脈之中的絕大多數兇妖，也被掃蕩一空。
只差那條盤踞於‘碧水寒潭’之中的‘寒蛇’，第一個節點，就可完成了。
不過，那條寒蛇……
楊獄心中思忖間，不遠處的秦姒，也睜開了眼，仍是狐妖之身。
“楊大哥，那條寒蛇，該如何應付？祖師可有留言？”
沒有打擾楊獄的思緒，秦姒先是整理了一下洞中的雜物，又去灌了一葫蘆猴兒酒，方才過來。
“首先，要將其從碧水寒潭中引出來，否則，就無從下手。真人也是這個心思……”
楊獄舒緩眉頭，起身踱著步，回憶著之前數次煉化。
縱然沒有了道果，真言道人的實力仍是穩勝過萬壽山中這三頭老妖，且是遠勝。
縱然需要謹守身份，其實也沒有大費周章。
唯有寒潭裡的那條老蛇。
碧水寒潭，說是潭，可更像是一片巨大的內海，一望無際也似，且那潭水，陰冷至極，有腐蝕刀兵、真氣之能。
而且，那老蛇也極為謹慎，從不離開寒潭，以至於，他們數次設伏，也都被其遁走，僅有輕傷。
“引出來，只怕也不成吧？楊大哥你即便開了玄關，只怕也……”
秦姒欲言又止。
她有些憂慮。
她自然沒有參與伏妖的大戰，可遙遙旁觀也知那寒潭裡那條老蛇的厲害。
那是體魄強大到武聖都不能企及，且身懷道果的，十都級大妖。
“若能將其從碧水寒潭中引出來，倒是可以以試……”
楊獄平復心神。
真氣，不會憑空產生，不是百竅一開，真氣就會比之之前充盈數百倍，而是積蓄的上限，遠高於宗師。
可這，是對於尋常武者而言，他不在此列。
得益於‘十龍十象’加持的龐大精力，真個交鋒之時，他的真氣也不會有匱乏的擔憂。
是否能勝過那條寒蛇，他不知道，但至少，可以交手。
當然，不能是寒潭之中。
以真言道人之能，尚且無法深入其中伏妖，以他此時的武功，自然也遠遠不能。
“是否可以借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