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啥不殺此人?”
伴隨著一聲悶響,一個滿身血汙的老者被狠狠摜在了地上,他滿面驚慌,狼狽至極。
正是王其滁。
“前天,有人去道衙擊鼓,狀告此人……”
楊獄把玩著‘赤色頭骨’,聞言,隨口回了一句:
“我記下了。”
地宮之中,八大家的高手數以百計,他自然未曾全殺,但留下的,卻是更該死的。
鳳無雙厭棄的看了一眼王其滁,稍稍有些錯愕:
“這些天,擊鼓鳴冤者成百上千,你居然也記得?”
“印象深刻。”
楊獄收起了‘血妖’。
而眼前,王其滁再無了之前的風度,抖如篩糠,卻死死的咬著牙,沒有求饒。
似乎感受到楊獄的目光,他顫抖著開口,聲音沙啞:
“你,你這畜生,有種便,便殺,殺了我,殺了我!”
身居高位,數十年裡,他除卻十二歲時手染血腥,之後數十年裡,再無什麼髒活需要他親自動手。
陡然見得這屍山血海般的場景,幾乎被嚇破了膽子。
他怕死,可他更知道眼前這兇戾暴徒絕不會手下留情,不殺自己,只怕會有更為殘酷的下場在等待自己。
“出了這地宮,有的是人想殺你,何必急於一時?”
楊獄屈指一彈,罡風流轉間,其餘四件法器也皆落入他手中。
不過,比之‘血妖’,這四件,就未有什麼驚喜。
法器受限於神種,並非所有神種都有攻伐護身之能的,這四件的強度也差,明顯受損嚴重。
“你!”
王其滁打了個寒顫,他當然知道外面等著他的會是誰。
“你好狠!”
“論及狠,楊某拍馬也比不上你這老豬狗,把人當蠟來燒……真想把你腦幹挖出來看看,裡面有多少黑了心的蛆!”
楊獄眼神很冷。
經由生死簿,他所能看到的,遠比任何情報都要具體、詳細的多。
他還想說什麼,楊獄已然彈指將其打暈。
鳳無雙十分之敏感,察覺到了楊獄心中的波動,不由的搖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