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樁樁一件件,便是對於從官多年的老吏來,也是足夠頭疼的事情。
但楊獄並未推脫,相反,還謝絕了城中不少貧寒秀才的自薦,親自處理。
一來,他並不信任這些人,二來,也想要嘗試,以此,踐行自己的持戒法。
那一夜大風雪後,天色放晴,雖寒冷依舊,卻也不至於出門都困難。
漸漸地,兗州城也恢復了生機,不復之前,冷清如死城般的景象,各類攤販,商鋪,也都開始運作,
居然還有了幾分熱鬧景象。
這,就是快馬而來,從仍有硝煙瀰漫的廢墟穿過來的,以齊文生為首的,一眾永珍山弟子第一眼所見。
“師叔他,他真的攻下了兗州城,而且…”
齊文生眼神有些發怔。
眼前這一幕,與城外那一片血肉沙場重疊,共同明瞭一件事,兗州城再度易主了!
擁兵十數萬,曾一度兵鋒直指西北道城,甚至於已自稱‘燕王’的燕東君,就在這麼短短時間內,被擊潰了。
且,極可能只有一人!
這。……
一眾儒生面面相覷。
他們接到傳書,是將信將疑的,可便是相信的,也都以為兗州城此時已是廢墟一片,卻不想,居然已經初步恢復了秩序。
“走!”
齊文生反應最快,哪怕心中仍是驚駭,卻也心知此時應該做什麼。
在報出來歷,經人通稟之後不久,他再度見到了自家小師叔,卻是在內衙之外,擁擠的人群之中。
肅穆通透的大堂中,楊獄正襟危坐,下面,兩排衙役依次排開。
“這是在審案?!
齊文生心中錯愕,其餘儒生也都神色古怪。
但隨著一個個犯人被提審,判罰或釋放,一眾人的神色就有些變化,這位,在他們眼中只是個武夫的小師叔,居然真的一板一眼的在判案。
且並非是無有條理的亂判.…
只是……
望著驚堂木拍落,判罰眾人的小師叔,齊文生心中茫然:
“這,這是哪家的法?!”
y
7017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