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緩步走出大堂。
而此時,天色已黯,夜幕之下,只有群星、明月,與雪光。
“師叔!”
見得楊獄出來,齊文生等人齊齊下拜,這一聲‘師叔’,比之之前卻是要誠懇、信服的多了。
“師叔神威,隻身懾服兗州,必將震動天下齊文生長長一拜,心悅誠服。
對於這位小師叔的武功,他自然是早有耳聞,可他雖有一身不弱的武功,卻一向自以為是儒生。
故而,今日所見,其人斷案,他震動更大。
白日裡,他們也未閒著,楊獄斷案之時,他們也在走訪,最後得出驚人的結論。
這位小師叔用以評定之法雖與當下有莫大差異,可其日斷百案,竟無一錯漏!
這其間的恐怖,圍觀的百姓不懂,他們怎麼可能不懂?
“這天下也未免太忙,震動來,震動去。“
楊獄啞然。
這些日子,類似的吹捧,他聽的可是太多了。
“呃“
齊文生語塞。
“你我也算自己人,廢話,也就不必多說了。治亂先治吏,兗州城亂了多年,吏治崩壞,你們皆是永珍山高徒,該怎麼做,不必我多說吧?“
楊獄沒有客套。
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,一人成軍,不是空話,但一人攻城易,一人牧城難。
兗州也是大州,縱遭受戰亂,人口也是數百上千萬,不要說是他,便是武聖,也分身乏術。
用人,是必然的。
而比起城中倒伏在燕東君腳下的牆頭草,永珍山的這些儒生,自然要靠譜多了。
“弟子明白。”
齊文生神情恭謹,作弟子禮:“弟子此來,已傳書諸位師兄弟,快則二十天,慢則兩月,就可到來。”
說到此處,他微微一頓,才道:
“在此之前,還是要人協助…“
“依你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