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各派真種,在場幾人自然有著自己的傲氣,尤其是身處千年之前,自隱隱有種超然之感。
但經此一戰,心中自再無半點輕視,再直面血魔,頓覺壓力倍增…
“十都仙。”
鳳無雙的心中都微微一沉。
“是或不是,又有什麼區別?”
楊獄不驚不亂,轉而望向陸青亭:
“張真人,您老還不現身嗎?”
“嗯?!”
“張真人?”
“祖師?!”
話音未落,一眾人已是紛紛望向了陸青亭,後者苦笑一聲,旋即挺直脊背,聲音變得蒼老:
“楊小友如何看到老夫在此?”
蒼老的聲音迴盪在城中。
這一霎,‘陸青亭的容顏身姿沒有半分改變,可整個人的氣息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僅僅是脊背停滯,一股沛莫能當的氣概,就自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頭。
繼而,包括鳳無雙在內,所有人的心中皆是一定,一種如釋重負感隨之衝上心頭。
有種,天塌於旦夕之間,也有人力可擎天的大安定。
這固然是這聲音中蘊含著難以形容的大安定、大平靜,也是因為這聲音的主人。
那位老道的一生,是懸空山的脊樑,是道家的脊樑,也是武林的脊樑。
“祖師!”
顧輕衣忍不住拜倒。
“張真人的行藏著實非人能料到,只是,相傳您老一生,遇難則上,斷沒有讓小輩衝鋒在前,自己穩坐釣魚臺的道理”
聽得聲音,楊獄心中一定,微笑道:
“故而,猜上一猜。”
一如所言,張邋遢的行藏著實非人能夠窺探,他縱然感知強橫非人,也無法感知到其人的行蹤。
只是,懸空山一見,龍淵劍早已記住了這個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