嗚嗚
順著那若有若無的笛音,兩人行至一處河畔,再見那位永珍山人。
王牧之盤膝河畔大石上,輕吹長笛,笛音悠揚,繞山而鳴,在其中,楊獄聽到了淡淡的惆悵。
餘景默默轉身,將地方空出來。
“老夫人,不是等閒之輩。”
長笛落下,王牧之開口了:
“小恩小惠摻雜著人情,就將危機消弭於無形了,再想做些什麼,就很難了。”
楊獄在河對岸尋了塊臥牛石坐:
“何以見得?”
“其實,宴會之前的六天,林啟天、魏正先都在等你上門,大抵也是想見你心意。”
王牧之把玩著長笛:
“因此,六天裡,王府數次邀請,他們推辭不去,你應下了,則全都去了。”
“依著你的說法,是我錯過了良機?”
楊獄轉動著手中的覺聞珠,似不以為意。
“你不信?”
王牧之反問。
“我該信?”
楊獄冷笑:
“魏正先為了天狼關數十萬軍民,甚至甘願被蕭戰壓制多年,林啟天從來低調,深居淺出。
這樣的人,會押寶我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後輩?”
“你高看了他們,也看低了自己。”
王牧之以長笛拍打手心,意味深長的看了楊獄一眼:
“你擊殺張靈峰所用之神通,瞞得過天下人,也瞞不過魏正先、林啟天……”
撼地神通……
楊獄眉頭微擰。
“你到底沒有從軍過,不會明白那個名字在軍方有何等樣的份量。”
王牧之說著,話鋒一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