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旱魃久留之地,必有大災大旱,龍淵城,我已停留多日,不可再留了……”
對於道果,祁罡不是沒有了解,可他敢肯定,自己的道果,不同於已知的任何一種。
這是天生的災星,其儀式,早在認主的那一刻,就已然開始了。
“沒有任何辦法?”
裕鳳仙心有不甘。
數年同僚,她實在不忍心看著祁罡淪落到如今的模樣。
“我會尋一處人跡罕至的炎熱大漠,封閉自身……”
祁罡默然轉身,走進了夜幕之中:
“不必留我,若我成功,自會回來,若失敗……”
“東西拿上!”
裕鳳仙咬牙,突的丟擲去一個包袱。
祁罡接過,沒有拒絕。
“祁頭……”
望著那蕭索的背影,丘斬魚心中大痛,曾經的祁罡,是青州、乃至於龍淵道最有希望走進神都的錦衣衛,也曾意氣風發。
然而現在……
裕鳳仙神色黯然,她想要留人,可……
夜風之中,兩人站立許久,直至祁罡遠去的身影再看不到,也沒有動作。
“青州錦衣衛,沒有幾個人了……”
許久許久之後,丘斬魚嘆了口氣,黯然神傷。
咔咔咔……
指節與刀柄摩擦發出聲響,裕鳳仙心中煩悶至極,忍不住對月揮砍數刀,方才乘鷹鳥而去。
……
……
夜色漸深,王府之中的賓客也多散去,只有酒氣未散。
裕鳳仙回到王府之時,諸多家丁、丫鬟正在收拾殘羹冷炙,大廳之中燈火通明,幾個老人正襟危坐,在商議著什麼。
砰!
竹杖拄地,發出悶響,張文安面沉如水:
“一場宴會,該來的一個沒來,不該來的,倒是一個沒落下!那孽障,幾乎毀了咱家在龍淵道多年的聲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