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牧之?”
道觀中,縹緲而尊貴的聲音帶著沉吟:
“可是徐文紀六徒之一?寡人記得,先皇在世之時,此人曾與徐文紀聯名上書治國十方?”
“不錯,正是他。”
劉京痛陳利害:
“據說此人盤踞龍淵,二十多年裡,收下不知幾多徒弟徒孫,此次張靈峰奪權,未必沒有他的手段在內。”
“以微臣之見,此人,當連同弟子遷來神都,由東廠負責審查……”
“準了。”
道觀中傳來允諾聲:
“此事,就交由你去辦,若有調動不便的,自去尋薛地龍要一道調令。”
“微臣遵命!”
劉京躬身應下,方才又道:
“比之此人,那楊獄或許稍遜,但也不可掉以輕心,微臣懷疑,此人與王牧之,徐文紀早有謀劃……”
“這名字,寡人似有些印象。前些時間活剮了聶文洞引得朝堂譁然,引得龍淵王妃搬出太祖大誥之人,是他麼?”
“正是此人!此人膽大包天,目無法紀,當街凌遲上官,若非徐文紀、黎白虎、龍淵王妃多方維護,當時就該凌遲其全家老小!”
劉京眼神微冷:
“此人出身卑賤,一路行來,自以為嫉惡如仇,實則嗜殺成性,從黑山、到木林、再到青州、甚至龍淵,所有的上官,盡死於其手!
實在是,天生反骨的賤種!”
呼!
清靈氣息飄散,道觀之中若隱若無的誦經之聲,都變成了山呼萬歲。
劉京心頭一緊,跪地相迎。
香氣飄散間,他瞧見了一雙黑底布鞋、寬大道袍。
“劉京,你似對此人怨憤頗深?是因為此人頗受徐文紀的青睞嗎?”
“陛下明鑑,微臣雖與徐文紀有些恩怨,可也不會因此胡亂的攻訐他人。”
劉京的額頭見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