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府死氣沉沉,哪有外面的生機勃勃。本世子靜極思動,也不成嗎?”
張靈峰一甩袖袍,轉身離去。
幾個伺候的甲士心頭都有些發麻,這些天裡,世子的脾氣越發的乖戾了,餘景大宗師都不給情面了。
“張靈峰……”
餘景倒不在意他的態度,反而,對於他的動機產生了疑惑。
一個隱忍了二十年才暴起發難的人,會忍不了王府幾日的清冷,這話,他自然不會信的。
那麼,他為了什麼?
“是道果?”
餘景心中微動,轉身離開,順著張靈峰行走的軌跡,重新走了一遍。
這一走,他就察覺到了異樣。
“染血的墨汁?”
拈著指尖的墨汁,餘景的神色微微有些怪異。
這血的氣息雖然稀薄,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,這是,張靈峰自己的血?
他想做什麼?
……
……
“呼!”
日頭西斜,結束了一日的操練,吳長白有些筋疲力盡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頭些年,他精力充沛,每每操練的時間超過其他將校,武功進度也快。
還有閒暇時間鑽研兵書,與同僚交際打好關係。
可這兩年,他就覺有些力不從心,進度慢了許多也就罷了,每每操練過後就筋疲力盡,躺在床上毫無餘力做其他事。
“我已年餘不曾近女色了,怎麼還未有恢復?難道真的被酒色傷到根基了?”
四仰八叉的躺在演武場上,吳長白胸膛起伏,有些懷疑自己。
“老吳,餘先生所要文書,你們營房的還未送去,是否要我代為送過去?”
聽著耳畔傳來的調笑聲,吳長白咬牙翻身,冷哼一聲,收拾文書送去中軍營帳。
噼裡啪啦~
大帳中,算盤撥弄聲不絕於耳。
“朝廷派發的餉銀只到了一小半,空缺太大了……”
餘涼長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