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們在原地等死。
沒人再發一言,心中盡是悲憤與怒意。
刀頭舔血一輩子,死,每個人都想過,可身死,卻要將屍體都給人燒著吃了,這樣的事情他們從未遇到。
更,不可原諒!
“趙兄,小弟來接你了……”
林安取下那滿是汙黑、油脂的刀鞘,又將那流民身上不足一半的飛魚服扯了下來,塞進懷裡。
他心中悲愴至極,卻無暇感傷,想囑咐屬下回去報信,又覺不妥。
那夥兇人留下這夥流民在此數月,又有這話留下,只怕早就在暗中謀劃,說不定此時就有人在隱秘處盯著他們。
一旦分散,只怕就會被逐一擊破。
“等。”
強壓下心中怒火,林安席地而坐,即是等那夥兇徒上門,也在等待祁罡帶人趕來。
其餘錦衣衛也都盤膝坐下。
呼呼
微風吹過,吹不散此間的血腥味,一眾錦衣衛猶如磐石,橫刀劍於膝前,閉目調息。
等待著。
……
……
唳
一頭蒼鷹劃過天際,飛過無雲的天空,突的俯衝而下,落在一處荒山之上。
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伸出手臂,讓蒼鷹落下。
“死了?那群流民死了?殺他們的沒有走,在原地等著,二十人?”
那漢子輕撫蒼鷹的翎羽,似是自言自語,又好似聽懂了這蒼鷹的叫聲。
呼!
他彈出一枚丹藥餵食了蒼鷹,一抬臂讓其遠去。
自己一轉身,向著山下而去。
他的速度很快,片刻時間已到了山腳,又幾個拐繞,來到了一片竹林之前。
此處正是背陰處,還有著零星的綠色,不過,大片的竹子也都乾死,溪水也早已斷流。
竹林裡,有著一間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