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也不在意四周變化的眼神,將袁飛身上的瑣碎之物都摸來,又扭頭招了招手。
“我?”
牆角處,步靈虛本心神複雜,瞧著楊獄招手,居然有些受寵若驚,但轉瞬就將這年頭打散。
卻也快步上前,因為張龍福也在看著他。
“這些東西你尋個地方賣掉,換些銀子修葺一下街道,以及被毀壞的房屋。”
“啊?”
步靈虛一怔,似是沒想到楊獄叫自己過來是為了這麼個事,本想拒絕,但想了想,還是收下了。
兩人交手足足推平了兩條街道,上百間房屋,自己倒是墊付的起,可那也是大出血了。
“你這代總捕做的不錯。”
看著面有讚許的楊獄,步靈虛心中更加古怪了。
什麼個意思?
他有些摸不著頭腦,楊獄卻也沒有解釋的意思,甩落身上的血汙,走進了距離稍遠些不曾被波及的酒樓中。
步靈虛是個會做事的,兩人對峙的時間並不長,卻將附近的居民都遷了出去,這酒樓還未到被波及的範圍,卻也早已人去樓空。
幾人隨意尋了處地方坐下,王老道放下了心,著護衛去廚房取來酒菜。
張龍福則一邊問王老道要療傷藥,一般哭訴這些日子遭受的苦難。
楊獄面無表情,九分心思都在搬運氣血療傷。
這小子嬌貴慣了,經歷的這些事對於他來說簡直不算事,聽他哭訴,只覺得煩。
回想著煉化青龍偃月刀之時,那位重傷垂死,卻拄刀昂首高喝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老王爺。
就越發看這小子不順眼。
“夠了!”
終於,他打斷了這小子的哭訴:
“一個大男人,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?”
“姐,姐夫。”
張龍福被嚇了一跳,勉強止住了哭聲,眼淚還是啪嗒、啪嗒的掉,直看的楊獄手癢癢。
方烈血眼底閃過異樣,面上不著痕跡,開門見山道:
“世子,雨勢小許多了,咱們還是速速離開吧,追殺您的,可不止袁飛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