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卻未理他, 看向那綠衣侍女:
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‘郡馬爺?’
似是察覺到了什麼, 綠衣少女放鬆了戒備,神情苦澀道:
“張靈峰暴起發難,囚禁了老夫人,欲自立為王……我攔不住小姐,小姐丟下我,要我隱姓埋名,可,可……”
龍淵道奪嫡嗎?
楊獄心下了然,事實上,他也並不意外,不止是他,龍淵道的明眼人都能料到這個結果,只是……
“老王爺,薨了?”
綠衣少女搖頭。
“沒有?”
楊獄心中微震。
父死之後,叔與侄爭位,這在大明乃至於歷朝歷代的王侯之家都屢見不鮮,可老父未死,就敢發動的,古今寥寥。
所有人都以為那張靈峰會等到老王爺薨後才會發難。
卻沒想到,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以下克上,囚母、囚侄、凌父……
這是當張氏諸王,宗室都死了?
還是說,其背後還另有依仗?
心中思量間,楊獄望向裡許外進退維谷的龍淵衛刀客,能被派來追殺一個侍女的,自然沒可能是什麼大高手。
事實上,這校尉比之當年所見的週四離還要差一籌不止,不說自己,活死人一隻手足以碾殺了。
“在下龍淵衛,火字營許一停,閣下是?”
感受著冰冷刺骨的目光,那校尉心頭一寒,卻沒想到,這個情報中一筆帶過的黑衣僕從,氣勢也如此冷冽強大。
“我等奉龍淵王令擒拿此獠,閣下若要插手,需得考慮後果!”
一個黑衣刀客沉聲說著,話未說完,已被許一停一巴掌抽翻在地,他心如擂鼓,額頭見汗:
“手下人不懂規矩,閣下勿怪……”
許一停恨不得反身將那混賬屬下錘殺了,這不是逼著人家動手?
自己等人栽了,即便王府震怒發兵圍剿,他們還能死而復生不成?
“龍淵王,龍淵衛,真真好大的名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