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
少年神情激動起來:
“你不知道嗎?就是現在青州最厲害的刀客,斬首刀楊獄啊!”
“……算是認得吧。”
楊獄面無表情,邁步走進武館,本來還想指點一二……
這武館比之魏河曾經的小院卻是要大多了,其中發新芽的老樹就有七八顆,樹下足有數十個年紀不一的少年人蹲著馬步,手腕吊著石頭。
一如當年的他。
堂屋前,木質搖椅上,魏老頭越發老了,兜帽下的髮絲越見發白,懷裡的猴子毛髮也白了不少。
一人一猴都在打瞌睡。
“魏師。”
在一眾少年或好奇、或詫異的目光中,楊獄緩步上前,微微躬身,道:
“弟子回來了。”
“誰?”
魏老頭身軀一顫,一抬頭瞧見楊獄,殘留的一絲睡意登時就沒了,猛的起身,驚的老猴都竄了出去。
“楊,楊……”
魏河大驚,旋即色變住口,他緊緊抓住楊獄的手臂,心臟都快跳了出來:
“喬裝打扮也不做,被人認出來,你就等著被朝廷追殺吧!”
楊獄一怔,旋即啞然,知道自己通緝令被解除的事還未傳回黑山縣,卻也沒有用力,任由他將自己扯回屋子。
重重的關上門,魏河方才鬆了口氣,正想說什麼,楊獄已率先開口,為他解釋。
“殺了州主這麼大的罪過,也能解除?!”
魏河瞠目結舌,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,但總不至於騙您不是?”
楊獄笑了笑,將他按在椅子上,自己也坐下,倒上兩杯茶,與他說起自己離開黑山後的事情。
當然,只寥寥幾句,驚心動魄處也都一句話帶過,饒是如此,魏河也聽的一身冷汗,呼吸急促。
“好險,好險。”
“走過來,也不覺險惡了……”
楊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