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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濛濛不見天日。
狹小的礦洞巷道中,一個個穿著破爛棉衣的礦工提著鐵鎬,佝僂著身子勞作,麻木而機械。
陰暗的礦洞中,只有沉重的喘息聲與叮叮噹噹的碰撞聲,除此之外,就只有那種通風不暢的腐朽氣息。
噹噹噹!
巷洞口響起銅鑼之聲。
聽得此音,一眾麻木的礦工方才有了活力,丟下鐵鎬,向著光亮處小跑著前行。
“噗通!”
突然,一個礦工栽到了地上,渾身抽搐起來。
此幕似乎在此間已然十分司空見慣,大多數礦工只當沒看見,少部分看到的,也全都繞過他,沒人理會。
只有一個滿臉黑漆漆的小老頭面露不忍,將他攙起,向著洞口而去。
這老頭乾癟瘦弱,但力氣卻不小,攙著一個人也比其他礦工快很多,第一個跑到了巷口外。
“呼!”
小老頭將這礦工平放在地上,這礦工並未死,只是被礦洞中的氣味嗆暈了而已。
自監工處領了些窩頭和水,坐下默默吃著,餘光卻掃過四周。
這是一處隱秘的山谷,三面都是高不知多少丈的峭壁,可通行的一面,被人嚴密封鎖,甚至暗處還架著弓弩。
若只是這些,小老頭自忖也不是闖不過去,只是……
更遠處,冷風直衝的臥牛石上,一個身著單薄的中年人盤膝其上,吞吐氣流。
似是察覺到了什麼,那中年人突然睜開眼,凌厲的目光掃來。
“打不過,打不過。”
小老頭忙低頭,心中陣陣發緊。
在憐生教的那段時間,他血氣層層攀升,可他根本沒有學到任何武功,力氣雖然大,但想要衝破這群人的封鎖,也幾乎不可能。
被抓來的兩個月裡,他可見了不少想要逃走的,其中也有幾個身懷武功的,可惜,無一例外全都被吊死在山谷前。
“昨天,又有人想逃,被吊死了!”
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立於高處大聲呼喝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