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,到處是空座,還要趕人離開?”
楊獄掃了他一眼,拍下銀錢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
那店夥計額頭見汗,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,詢問要求,等到楊獄要了一桌酒菜,正要離去。
就又被喚住。
“噗通!”
店夥計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跪倒在地,接連三個響頭,滿面驚慌:“大爺,饒了小的,小的什麼都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……”
卻像是知曉楊獄想問什麼。
“呵”
楊獄擺擺手任他離去,眉頭卻是皺起。
也沒上樓,隨意尋了處座位坐下,一手捏其下頜,餵了他一粒傷藥,再度催發內氣,為其療傷。
公羊京的傷勢極重,筋骨斷裂十多處,周身經絡更好似被人以重手法擊斷,血氣、內息堆整合疾。
若非他也是換血有成的武者,早就斃命了。
饒是如此,也足足一盞茶後,才緩緩醒來,睜開眼,還未發聲,兩行熱淚已是流了下來。
“莫哭。”
楊獄微嘆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膀,平復其心境,示意他多少吃些東西,慢慢說。
漸漸地,公羊京平復了心情,緩緩開口,聲音沙啞。
卻原來,押送精金甲冑之後,他父親知曉此事太大,第一時間就遣散了鏢局,帶著家人逃到了這處偏僻的小城。
卻不想,還是被追到了。
“七玄門?還是,金刀門?”
楊獄伸手為其渡氣,平復其激動的心情。
“是金刀門門主‘蔣明冬’!”
公羊京渾身發抖,恨到了極處:
“我家做的就是押鏢的買賣,鏢物丟了,第一時間就散盡家財去償還。那蔣明冬明裡接受,可等到我父親遣散鏢頭時,卻又埋伏暗中……”
說到此處,他痛到極點:
“殺了我平安鏢局一百二十三位鏢頭,連妻兒老小也都不放過,我父親也被其所殺……”
“據我所知,金刀門不是被押去了龍淵道?”
楊獄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