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涼嘆息一聲,轉身離開,向著中軍大帳而去。
大帳中,魏正先不著兵甲,只一襲單薄長衫,手持書卷,正自細細品讀,聽到腳步、呼喚聲也沒抬頭,只淡淡應了聲。
“大將軍……”
餘涼進得帳中,躬身行禮。
“餘先生來了。”
魏正先放下書本,微微一笑,頗為客氣的請他落座。
“在下有罪。”
餘涼不但沒坐,還長長一拜,為自己請罪。
魏正先微微搖頭,不以為意:“為友盡心,先生何罪之有?”
“瞞不過大將軍。”
餘涼苦笑一聲,知曉自己扣押書信的事情魏正先早就知道,只怕,他自己也是不想接這信……
“其實,先生把所有信件扣下,魏某人還省了心了……”
魏正先神色平靜:
“也罷,這難題,還是要面對。”
餘涼默默上前,遞上兩封並不重複的書信,七八隻翎鷹加之之前的一些,其實送來的,只有兩封信而已。
“麻煩啊……”
魏正先嘆了口氣:
“老大人當年諸多提攜,幾算魏某半個恩師,他的面子,按理說,該給,可是……”
輕釦桌面,魏正先似也有些難以決斷,他望向餘涼,似有詢問。
餘涼懂他的意思,更明白魏正先其實早已有了決斷,可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:
“聶文洞喪盡天良,凌遲不冤,楊獄為我等剪除蕭戰出力極多……”
“可惜,有人要他死。”
魏正先的語氣中不無惋惜,似乎已有了決斷。
“大將軍,您其實大可不理會。”
餘涼麵色微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