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個什麼樣的人?”
楊獄咀嚼著老人的話,沉吟片刻後,轉身離開,幾步而已,已然出得前院,幾個呼吸間,人影不見。
唯有聲音迴盪:
“寧取狂狷,不為鄉愿!”
“寧取狂狷,不為鄉愿……”
徐文紀重複了一遍,有些出神。
“老大人!”
眼見楊獄旁若無人的離去,楊玄英鐵青著臉開口了,語氣十分的僵硬:
“您身為兩朝元老,國之重臣,就如此坐視一個兇徒在光天化日之下,擒殺一州之主,而沒有絲毫阻攔嗎?!”
丘斬魚面色一沉,更要說話,徐文紀已開口了:
“你年輕力壯兀自縮頭不出,我一個老傢伙,又有幾根骨頭,能攔下這樣的兇徒呢?”
“老大人……”
楊玄英麵皮一抽:
“晚輩力不能及,可您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一聲聲清脆的‘啪嗒’聲就將他徹底打斷,他驚愕看去,正是一枚枚金豆子落地。
“聶文洞猜的不錯……”
徐文紀轉過身,慢慢悠悠的離去:
“撒豆成兵的寶貝,老夫本也沒有那麼多……”
“……”
徐文紀飄然遠去,一眾錦衣衛押著一干人等緊隨其後,未多時,已只剩了楊玄英留在原地,臉色一陣青,一陣白。
久久無語。
……
……
呼!
府宅大門前的長街上,早圍滿了看熱鬧的人,其中有販夫走卒,也有江湖武人,或者也有各家的探子。
可無論是誰,看到一襲赤衣染血的錦衣衛提著一悽慘至極,只見出氣不見吸氣的乾屍之時,全都嚇了一跳。
而等人群中有人認出那乾屍是誰之時,一聲驚呼後,長街內外,所有人全都沒了聲音,陷入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