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紀是並無神通的,他曾經放棄道果而不取的事曾一度被無數人津津樂道。
此來青州,他對於這位老大人自然是有過調查的。
他曾經也是換血大成的人物,可惜年輕時暗傷太多,老了跌了境界,血氣衰弱,不足全盛之時的十分之一。
情報中,他所擁有的最強手段,是現任兵部尚書‘許經’所賜。
這撒豆成兵,是一門強弱懸殊的神通,在兵部尚書‘許經’的手裡,遠遠沒有在徐文紀手中來的強大。
不為其他,只因為後者曾在流積山與西府趙王張玄霸並肩作戰……
為此,他此來還帶有剋制的法子,就是以防萬一與這位老大人交手,可誰想到,他居然還有九顆之多?
一時間,心裡將那‘許經’罵的狗血噴頭。
“我聽說,這門撒豆成兵的神通,只有三十六枚金豆,用一顆,才可生一顆。這許經真真捨得……”
聶文洞的麵皮也是一抽。
據他所知,這金豆子,徐文紀給過那楊獄一顆,丘斬魚一顆,此時居然還有九顆……
這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。
“假的!”
聶文洞眸光一沉:
“許經的金豆子,陛下處有三枚,太子處一枚,齊王處一枚,安海王處一枚,還有他自己的兒子、女兒……”
“即便你與他亦師亦友,他也絕不可能給你如此之多!”
“呵”
徐文紀不再楊獄,手掌傾斜,就似要撒落金豆。
“等等!”
眼見徐文紀的手掌一動,聶文洞面色難看起來:
“即便我束手就擒又如何?憑你手上的這點證據,殺不得我,可今後,你與我聶家,就是死仇了!”
徐文紀不為所動,冷冷看著他:
“那又如何?”
“你當知我背後是誰,縱然朝廷問責下來,我最多也不過沉寂幾年,就可再度被啟用,未必不可再做一州之主……”
聶文洞五指捏緊,指節攥得發白,卻生生忍了下去。
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他縱然武功大進,也絕不想與那位西府趙王碰一碰,哪怕是虛影。
聽得此話,徐文紀眸光動了動:
“事在人為,你怎知老夫就殺你不得?”
“真的無可轉圜了嗎?”
察覺到徐文紀看似平淡,實則不可移的意志,聶文洞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,聲音也變得冷冽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