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此一枚丹藥,用的恰當,少說可抵往常半年苦功了。”
戒色也不貪戀,將之遞給楊獄。
“對了,險些忘記了。我在路上曾碰到摩雲門的老道,從他們哪裡聽說了持戒之事情……”
楊獄言簡意賅,將疑惑問出。
伏龍寺不比爛柯、大蟾、無量這佛門三宗傳承久遠,但到底也是大派,自有底蘊在。
尤其是其就是以持戒出名的。
“持戒?”
戒色微微一怔,猶豫片刻後道:
“事關宗門隱秘,小僧無法多說。只是,若楊施主真如傳言中的一般身懷道果,那一定要尋一門持戒之法。
佛、道皆可。”
“哦?”
楊獄若有所思,又問:
“與你宗門隱秘無關的,可能說上一說?”
“嗯……”
戒色沉吟片刻後,還是點頭應下了:
“楊施主,你可知,欲要真個將道果化為己用,走上傳說中的仙佛之路,還有不少步驟要走?”
楊獄點頭,表示聽說過。
“佛經中,道果乃是法理交織,蘊含這天下間最為根本的道理。相比之下,即便是換血武者,也顯得渺小了。”
戒色斟酌著話語,又像是在複述某個人的原話:
“就好比,一滴墨汁落入無邊汪洋,楊施主認為,是誰影響了誰?”
他的話說的很謹慎,但楊獄到底從其他方面知曉了不少類似的情報,很快了然:
“你的意思是,道果煉化的四步儀式,是墨汁同化汪洋的過程,而持戒,是為了保持墨汁不會反過來被汪洋同化。”
“這……”
見楊獄反應如此快,戒色有些心驚,但還是雙手合十低下頭:
“小僧可什麼都沒說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
解了心中一個疑惑,楊獄心情大好,將那換血丹連同準備好的乾糧、清水一併丟回給他,不待他拒絕,足下一點,就上了馬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