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似被什麼遮蔽了。
身懷異寶?
還是……
而湖心亭中,聶文洞端著酒杯輕嗅,冷淡的眸光始終在打量著楊獄,見他目光往來,倒掉酒水:
“楊大人好威風,好煞氣。”
“聶州主殺人滅口,才是真個好煞氣。”
楊獄眸光很冷。
他之所以都不與徐文紀、丘斬魚商議就率人前來緝拿於忘海,就是怕聶文洞將自己摘出去。
如今看來,他只怕早就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了。
“殺人滅口?”
聶文洞搖搖頭:
“此獠假借本官名聲,這些年裡胡作非為,將本官都矇在鼓裡,更在本官的問詢之下暴起刺殺,其罪當誅!”
“矇在鼓裡?”
望了一眼死狗般的於忘海,楊獄冷笑不已:
“此人暗中買官賣官,把控七府官吏升遷任免,搜刮了不知幾多金銀,更膽大到勾結憐生教伏殺我錦衣衛副指揮使。
你一句矇在鼓裡,就想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?”
“年輕人,你大抵不知要問責本官的流程?
也罷,且告訴你,其實也簡單,只需你有確鑿證據上稟龍淵道、朝堂,經由六部商議再上呈內閣,最後,由陛下與朝堂諸公商議表決……”
聶文洞泰然自若,仍是倒酒,聞味,倒掉:
“朝廷自有法度在,不是你披一身飛魚服就能為所欲為的!反倒是你,擅闖府宅傷人在前,汙衊本官青白在後,又該當何罪?”
話至最後半句,聶文洞的眼神變得無比之凌厲:
“拿下他!”
轟!
其言落地,整座人工湖就是一聲轟鳴。
寬大的僧袍翻飛之間,實質般的金光綻放,那身形高大的老和尚一步踏下,湖面平靜徹底被打破。
一隻手掌穿過水與氣,徐徐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