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,起身告辭。
他走的果決,大老闆沒奈何,也只得目送他遠去。
“呵!”
眼見兩人離去,大老闆突的笑了。
“您這是?”
送人回來的謝七見到他的笑容,心裡打了個突:“什麼事如此高興?”
“這位楊千戶為人謹慎,可惜到底太年輕。他不想受老夫恩惠,可卻不想想,我那被打翻的酒樓……”
大老闆說著,突然察覺不對,看向謝七。
後者面色僵硬,額頭見汗,卻還是自懷裡掏出了一張足有三百兩的金票來:
“他非要給……”
“……”
大老闆眼皮跳了跳,笑容僵住了:
“他給,你就要了?”谷
“他給,你就要?!”
大老闆狠拍大腿,氣的跺腳,點指著冷峻劍客的手都在發顫:
“老七啊老七!你跟著咱這麼久了,怎麼還看得到這點銀子?這年頭什麼最珍貴,人情最貴!”
謝七戰戰兢兢,有口難言。
那位楊千戶硬塞過來,他怎能拒絕,怎麼敢拒絕?
“罷了,罷了。”
跳腳罵了好一會,大老闆才坐下,連喝了幾杯酒才壓下心中的鬱悶。
他也沒想到施恩於人也這般難,這不由讓他有些懷疑,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迫切明顯了?
‘這天殺的‘施恩圖報’……’
大老闆喝著悶酒。
見他沒那麼生氣了,謝七才擦了擦冷汗,靠近道:
“接下來該怎麼做?”
“怎麼做?”
大老闆冷靜下來,兩次被拒絕,他也終於想明白了,憑藉著簡單的手段想要施恩於神通者,只怕不可能。
是以,沉吟片刻後,他說出一句讓謝七發懵的話來:
“傳出翎鷹,通知各個商會的主事人,調運錢糧來德陽,以那楊獄的名義,賑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