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湖中無水,江河斷流,這或許是因常年無雨,可再大的災旱也影響不到地下水脈,因為德陽府下,有這一條龍淵道最大的水脈,匯聚三州水脈於一身。”
大老闆自倒一杯酒水,微微一笑:
“之前你問我為何來此,事實上,是徐大人請我來開鑿水脈,算算時間,第一批的七百八十口水井應該已然打出來了。”
“原來徐老大人所說之人,就是你。”
楊獄瞭然。
德陽府水脈遭人破壞他早就知道,以德陽府的底蘊,若無人干涉,大旱不至於如此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徐文紀坐鎮德陽府,清洗吏治,安撫災民之外,最為重要的,是看顧水脈不讓人二次破壞。
“憑此,可請楊大人飲一杯水酒嗎?”
大老闆輕笑舉杯。
“若真是如此,莫說一杯,七百杯楊某也得喝了。”
楊獄正色,落座,輕輕一嗅,飲盡杯中酒。
秦姒隨之也喝了一杯酒。
謝七立於一旁伺候,見三人杯空則倒酒,一言不發,只是以餘光打量楊獄兩人。
大老闆除卻卜卦不靠譜之外,其餘事情上幾乎沒有過錯漏,他認為這兩人是神通者,那就必然是了。
“大災大旱之年,不好鋪張,兩位不要嫌棄酒菜寒酸就好。”
大老闆始終帶著笑容,不似假笑,讓人望之心生好感。
“大老闆有話直說吧。”
楊獄放下酒杯。
這世上,但凡出頭者,無不有著過人之處,或是人脈、或是天賦背景、名師傳承。
他幾樣都不佔,快速出頭被人猜疑那是自然。
事實上,猜測他身懷神通的不在少數,丘斬魚明裡暗裡都試探了好些次了。
多一個大老闆也不稀奇,但他自己自然不會承認。
你猜任你猜,承認算我輸。
“楊大人快人快語。”
大老闆喝了杯酒潤了潤喉嚨,方才道:
“不知兩位可聽說過數百年前,一位名喚三笑散人的有道真修?”
“三笑散人?”
秦姒眸光微動:“潮汐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