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投名狀,包括著青州軍校尉、州府官吏,以及,包括黑山在內的諸多縣城。
“……我們沒有膽量招惹青州軍,又不敢去劫掠縣城,本來都已想著逃去他州,卻突然聽到小,咳,您被加入了投名狀裡……
一時豬油蒙了心,才會來打您的主意。”
文士臉色灰敗。
心中後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他雖然想到這小捕快不簡單,可誰能想到,一個邊陲小城,名不見經傳的小捕快,居然能兇殘到這個程度?
早知如此,他寧願逃去他州和其他綠林道上的人廝殺,也不想面對這兇人。
“長留山?投名狀?”
楊獄擰著眉頭,卻是猜測這長留山只怕和憐生教有著聯絡。
將自己納入投名狀,只怕是因為自己破壞了他們圖謀黑山的計劃?
還是說,也是因為那道果?
心中念頭閃著,他再度發問:
“長留山不過一地山匪,你們連朝廷都不怕,為何要聽那什麼冀龍山的話?”
青州六府,近百縣城,地域可說極大,東西來回得一兩年時間,冀龍山就是如何豪橫,被逼的無法出山,又有什麼資格號令青州綠林道?
“還,還不是因為徐文紀要來青州。”
文士咬牙切齒,又有著說不出的恐懼。
徐文紀要來青州,是前段時間突然流傳開來的,正是因為這位大人物要來,才逼的他們不得不想方設法加入長留山。
“徐文紀。”
楊獄心中這才瞭然。
徐文紀捕頭出身,一步步從縣城走入京畿,每一步都踩著無數大盜山賊的屍骨。
他的名聲在與雲州只隔了一條‘大濤江’的青州,何止是如雷貫耳?
包括面前這個文士在內,整座青州的綠林道,可就沒有人不畏懼這位徐大人的。
這才說得通。
“嗯?”
楊獄本還想詢問其他,心中突的一動。
還有人埋伏?
楊獄眸光一冷,反手拆了這文士的關節,又將斷刀掛在腰間,足下一點,已踩著逐風步飛掠而去。
跨行之間,他足下發力,雙臂舒展間,已將精鐵大弓拉成滿月,一箭射向幽沉的夜幕之中。
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