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長吁短嘆。
卻也明白,當時沒殺這夥人,現在也就不好下手了。
畢竟,六扇門也好,錦衣衛也罷,可都沒有肆意屠戮人犯的前例。
“殺,殺……”
關山水臉色鐵青,其餘人犯卻是一個哆嗦,駭然看著楊獄。
這些人裡可有不少見過楊獄手段的。
在他們眼中,這隻提著半口殺豬刀的少年,簡直是黑山城最大的殺神。
他們絲毫不懷疑這位真敢殺了他們。
“你可別想著路上把這些人殺掉。”
魏河聞言也是苦笑,見楊獄不情不願,也只能寬慰:
“此去青州,路途遙遠,你身邊沒個伺候的人可不行。這些人犯雖然穿了琵琶骨,但打雜之類,還是可以做的。”
“魏師,你可真難為我了。”
楊獄略有惆悵。
旁人行走江湖,往往是攜美同遊,亦或萬里獨行,白衣仗劍。
可自己呢?
白衣都沒找到一身,就半口殺豬刀,這也就罷了,還得帶著這夥人犯一起去?
但他也沒奈何。
在魏河的幾番勸慰之下,還是捏著鼻子同意了:
“咱可提前說好了,要是路上這夥人死了個乾淨,可也怪不得我。”
“只要不被人看…咳咳,只要不是你殺的,那自然毫無問題。”
魏河連連咳嗽。
望著一言一語的師徒倆,別說是其他人犯了,便是關山水也傻了眼。
這兩癟犢子,真的要弄死自己啊……
多了十多個人犯同行,楊獄自然也懶得騎馬了,乾脆找了一輛馬車,提著行李坐上去。
拒絕了魏河派遣衙役的安排,又隨意挑了兩個犯人趕車。
就這麼慢悠悠的離開了黑山城。
透過車簾,望著漸漸不可見的黑山城,楊獄心中有不捨,更多的卻是對於更廣闊天地的期待。
青州,我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