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扇門與錦衣衛每年的丹藥份額是大差不差的,可錦衣衛的人翻個倍,也不足咱們一成。”
見楊獄答應下來,王五又有點可惜:
“只可惜錦衣衛的諸般任務都極為危險,傷亡遠比六扇門高的多,若不然,我都不會開這個口。”
待遇雖好,可命更重要。
“五爺辛苦。”
楊獄忙道謝。
他雖是隻身平亂,但之前到底不是六扇門的人,王五能申請這個待遇下來,只怕也是花了心思的。
“張胖子一死,黑山的據點也算是毀了。這些丹藥,且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吧。”
望著自己空蕩蕩的袖管,王五神情黯然:
“畢竟,我也用不到了。”
楊獄默然接過口袋,心中也是一嘆。
丟了一臂,武功幾去大半,雖不至於被六扇門革職,但捕頭顯然是當不了了。
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勸解。
“也好。打生打死了半輩子,也該享受享受了。”
王五笑罵著將楊獄趕出門去。
……
“益氣丸三顆、補血丹二十顆、金瘡藥兩份…”
掂量著自己手裡的丹藥,楊獄默默盤算著。
丹藥的藥力比藥浴要猛烈的多,按照他估計,這二十顆補血丹,差不多夠自己完成這次換血了。
不過,這還遠遠不夠。
辭別了王五,楊獄也沒耽擱。
藥鋪、鐵匠鋪、綢緞莊等等地方一個沒落下,將之前就定好的東西拿上,轉身回了家。
魏河接到的指令,是讓他即日啟程。
楊獄卻又逗留了幾天,這幾日,他放下了其他的雜事,武功也只在夜晚練,白日裡陪著婆婆。
黑山縣距離青州路途遙遙且崎嶇,尋常商隊來回一次就得將近一年,楊獄雖想帶著婆婆,但也著實不敢冒險。
這年月,連黑山城也只有幾條主要街道有著青磚、石板,城外的官道,幾乎沒有任何一處好走的。
再有什麼馬車,這顛簸數月的趕路,也不是個身體不大好的老婦人能經受得起的。
楊婆婆雖然戀戀不捨,卻也知道輕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