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來,這異術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可怖。
任何輕功都不能在已發的神臂弩下救人,可‘甲馬’卻可以。
“蕭長鋒!”
趙驚龍鼻孔噴氣,一口鋼牙幾乎摩擦的冒火星子:
“老子非宰了你不可!”
“那就靜候高招了。”
蕭長鋒長戈橫起,眉眼間盡是冷煞:
“他日事,他日說。今日,任何人,敢闖大獄,就得死!”
止住趙驚龍的怒吼,餘涼垂下手臂,淡淡道:
“蕭長鋒,你今日欲殺同僚之罪,來日自有大將軍公斷,暫且按下。不過,這大獄,今日餘某要進,你待如何?”
“餘先生莫非聽不到?我說,任何人,敢闖大獄,都得死!”
蕭長鋒長出一口氣。
其身後,諸多蕭家高手也紛紛列陣,弓弩、刀劍、槍棒長矛紛紛揚起,殺機四溢。
“好,很好。”
餘涼點點頭,臉上已沒了任何情緒。
只是取出兩枚似紙、似麻的皮具,緩緩套在了兩手,包住五指,輕輕一捏,竟有著肉眼可見的雷光在交織、摩擦。
陣陣令人心驚肉跳的氣息中,餘涼前踏一步,語氣比之秋風更蕭瑟、更冷冽:
“那今日,餘某且看看,誰敢阻我,誰能阻我!”
呼!
冷冽之音迴盪,包括蕭長鋒在內,所有人的神色皆是一變。
這,不是武功。
“這便是餘先生學自‘永珍山人’的陰陽化殛手嗎?果然是精妙神異,令人不敢阻擋。”
幽冷而無波動的聲音,自長街盡頭響起,叫破了神異雷手的來歷,也打破了沉凝的氣氛。
眾人紛紛側目,有人面露驚喜、有人隱有悲痛、亦有人忌憚不已。
來人著麻衣、著白鞋,亂髮披肩,神情憔悴,猶如喪子狂獅,卻不是蕭戰,又是誰人?
踏踏踏~
如鼓點般低沉有韻律的腳步聲,由遠而近,蕭戰緩步而來,語氣平淡而冷酷:
“蕭戰不才,想試上一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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