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進步……
他都有些驚詫,一旁抱著佛像的素明簡直就是驚悚了。
修持了年餘的佛法壓不住心中的悸動與複雜。
“好小子……”
蘇鯨將掌中大刀捏的‘咔咔’響,粗獷的臉上盡是動容。
她混跡江湖也算久了,可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暴戾的殺伐手段,目光望去,箭矢落處,破衣亂飛,血流成河。
只剩一人呆立於廢墟中央,好似嚇傻了一般,看著黑木高臺,好似連躲的心思都沒了。
“楊,楊獄……”
望著高臺上持弓的身影,許似龍聲音發澀,心臟狂跳,劇烈的悸動擴散全身。
只覺手腳酥軟,膀胱發勁,脊背更是一片濡溼。
冷汗止不住的從全身各處往外流。
“殺得好!”
有人回過神來,大聲叫好,但他剛動一步,身子就是一僵。
“箭無眼,諸位還是不要亂動的好。”
楊獄徐徐拉弓,目光如電,冷掃過全場。
院子裡,除卻那位過分純良的劉大公子之外,沒有一個省油的燈,未進門之前,以他的嗅覺,至少聞到了七八種怪異的香味。
王福,絕不是唯一下毒之人。
楊獄冷眼掃過,院落中人神色不一,卻還是沒有亂動,之前的箭術堪稱驚人,誰也不想嘗試一下自己是否頂得住。
包括蘇鯨這糙女漢子,眉梢挑動了幾下,也還是沒動手。
楊獄也不理眾人的反應,目光落到許似龍身上:
“許大公子真好本事,錦衣衛的大獄,也能來去自如。”
以他的五感的敏銳程度,除非是傳說中的‘畫皮’,否則,極少有什麼喬裝易容之法能瞞得過他。
山莊外一個打量,他就認出了許似龍,同時心中,也對這夥人有了警惕。
大蛟幫背後是憐生教,他可是第一批知道的。
“楊獄!”
許似龍滿眼驚懼與怨毒,手腳卻是一片冰涼。
以楊獄表現出來的箭術,當然不會有遺漏,之所以留下自己,只怕是早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。
他,又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