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死不了。”
唐百列翻身咳出一口黑血,掃過一眾士氣低沉,明顯有著怨氣與擔憂的捕頭們,輕嘆了口氣:
“此戰與他人無關,是我等力不如人。可那冀龍山即便神通有成,可終歸底蘊淺薄,待到總捕大人歸來。
必可破其神通,擒殺於他!”
“總捕大人……”
一眾人沉默一瞬,精神稍好一些,可仍有擔憂忐忑。
總捕大人的武功神秘莫測,可終歸沒有幾人見過,之前那一戰,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。
此時心中,戒懼已極。
這已然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存在了。
“罷了。”
唐百列不再多說,閉上眼。
很快,一眾人已迴轉六扇門,在唐百列的指點下,將他抬到了一處假山如林的校園中,各自散去。
“你可是在怪我?”
短暫的沉默之後,有聲音迴盪在院落中。
“咳咳……”
唐百列咳血,掙扎著坐起,勉力調息後,方才回答:
“屬下不敢。”
“不敢?看來,你的確在怨我。”
平靜的聲音迴盪在小院中:
“你親眼見識了神通,但對於道果,大抵還是沒有概念。只知道為禍深遠,卻不知,禍患何其之大。”
唐百列沒有回答,默默調息著。
暴氣之後,雖僥倖未死,可終歸受傷太重,莫說這麼一會,即便三五年,也未必就能好轉什麼。
“你可知,五十年前的流積山之戰?”
一面色木訥的青年自假山後走出。
這青年,身高平常,五官平常,無論從任何角度去看,都平平無奇,屬於丟在人堆裡怎麼也找不到的那種。
唯一不同於常人的,是他的面目,木訥的好似根本不會有任何表情。
此人,卻是青州總捕,方其道。
他輕拍在唐百列的肩頭,內息吞吐,為其療傷。
“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