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說,我也算是‘異人’?”
方其道微微一怔,隨即笑了:
“可惜,比起這種,我更想成為,真正的‘異人’!”
真正的異人!
楊獄眸光一動,帶著試探:“莫說我沒有道果,即便有,可據我所知,道果是無法被掠奪,轉移的……”
道果,是不可被掠奪的。
依著徐文紀的猜測,道果的認主並非是完全隨即與巧合,而是因為,道果擁有者
“事無絕對。”
方其道淡淡的看著楊獄,似看出了他的心思:
“聽聞你從徐文紀那裡得了一冊道果雜談,怎麼,上面沒有記載‘歡喜和尚’逆奪道果的事情嗎?”
“逆奪道果,這便是你的目的?”
楊獄握刀的手更緊了一分,嘴角有著嘲諷。
“古往今來,覬覦道果而無道果者,非我一人,不甘心的,也非我一個。自然,逆奪道果的手段,自然也有著很多,很多……”
方其道飲盡杯中茶水:
“方某身為你的上官,卻壓你功績、晉升,覬覦你的道果,已是不義在前,卻不好再讓你糊里糊塗的上路……”
啪!
茶杯落下。
方其道抬眉望向楊獄:
“到底同僚一場,若有什麼依仗,儘可拿出來。”
兩人的衣衫無風而動,沉凝的氣勢瞬間瀰漫了整座酒樓,籬笆外拴著的龍馬都似是受驚般發出一聲長嘶。
“如你這般坦蕩的小人,世上也是少見了。”
楊獄幾乎笑了出來。
“隨你怎麼說吧。”
方其道神色漠然,卻似有所感應,看向楊獄攥緊的左手。
他一手按刀,另一隻手卻緩緩攤開,一枚似金似銅,蠶豆大小的豆子。
“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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