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師父,非常多。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,可架不住他們太多了……”
劉皿心思轉得很快,也想到了什麼,不免有些擔憂:
“師父,咱們跑路吧!無論發生什麼,就往山裡一紮,這時節,山中的草木很多,吃樹皮也能吃蠻久,餓不死。”
“今夜若真有亂子,你照顧好自己。”
戒色微微搖頭,心中也有些酸澀。
大半年都過去了,劉皿還是時刻注意著一切能吃的東西,草根、樹皮……
“那我可真不管你哦!”
劉皿說著。
戒色點點頭,心中則想著事。
若真有人想對青州不利,晚上相比就要有動作?
兩人的動作麻利,交談也不耽誤幹活,不過將這滿滿當當的十三大鍋粥盡數散去,太陽也早就落了山。
正在這時,外面就傳來陣陣嘈雜聲。
“嗯?”
戒色抬頭,就見得黯淡的天色裡,正要散去的一眾老弱,又在緩緩退了回來。
被逼著退了回來。
一干精壯的漢子,也不起刀兵,就這麼緩步而來,就讓一眾流民好似驚弓之鳥般向著粥棚退了過來。
沒有任何聲音。
這些流民一路上經的事太多了,能不死的,多也是有眼力的,看出這夥人的兇悍來。
“師父!”
劉皿低呼一聲,如臨大敵,好似炸了毛的兔子,就想著跑路。
“諸位鄉親,父老!”
低沉沙啞的聲音自人群外傳來,一身形高大魁梧的光頭大漢,斜揹著一刀大刀緩步而來。
他笑著抬手,似要表露和善,卻顯得猙獰:
“某家俞三刀,來自長留山!此來,也不為你們口中那二兩窩頭,所以,你們只要配合,就不會有任何損失!
聽到了嗎?”
偌大的廣場,鴉雀無聲。
俞三刀點點頭,虎目掃過,正要說話,就見得一僧衣發白的小和尚,從粥棚下走了出來。
“他們都是苦命人,施主何苦為難他們?”
戒色雙手合十,輕誦佛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