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十年寒窗,十載苦考,卻困死陋室不得出,一朝落草,卻可引得您這般大人物的目光。”
冀龍山笑著,不無嘲弄:
“真就是,貧民要做官,殺人放火受招安?”
“卿本佳人,奈何……”
徐文紀嘆了口氣。
冀龍山接話:“奈何做賊?”
“奈何,制度有缺,如聶文洞等州府長官權利太大,關於此事,老夫也曾上書朝廷,奈何,奈何……”
徐文紀又嘆了口氣。
賊寇可恨,逼人落草為寇的,更可恨十倍。
“上書朝廷?”
冀龍山冷笑:
“老大人起於微末,經江湖、行伍、廟堂,數十年下來,莫非看不清,張明,已是根子爛了?”
“大膽!”
聽得此話,丘斬魚哪裡能忍,當即就要出言呵斥。
冀龍山本在冷笑,丘斬魚呵斥的瞬間,他漠然抬手,寬大的袍袖就是一震:
“呱噪!”
轟!
猶如星辰墜地,頃刻間,氣浪排空。
丘斬魚只覺眼前赤紅大盛,旋即,兇戾已極的罡風已裹挾著鋪天蓋地的熱浪橫壓而來。
砰!
一次交手,丘斬魚如遭雷殛,身軀一震,稻草也似,被掃出了茶樓,更餘勢不減的在長街之上犁出了十多丈長的溝壑。
泥土翻滾,土石飛濺。
“噗!”
丘斬魚以刀拄地,嘴角滴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