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更重要的是,他想嘗試,以兵甲靈通術打造的箭矢,是否能達到他的預想。
百步飛劍此時尚不得法,可若能做到百步飛箭……
……
……
這一夜,人滿為患的木林府大牢中的諸多囚犯,經歷了畢生中最為漫長的一夜。
哪怕是再兇惡的囚犯,聽著那自牢房正中傳來的慘叫聲,都要心有餘悸,一夜不敢閉眼。
尤其是長留山的一干被賊匪,更是驚怒已極。
“是老夫多年不幹這差事手生了,還是長留山都是些硬骨頭?”
擦拭著手上的點滴血跡,黃四象都有些佩服了。
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,逼供這些事可也早不幹了,但面前這人的骨頭,也是真的硬。
足足一夜,才撬開了嘴。
走進牢房的鐵開山,所見就是這麼一副觸目驚心的場景,那草蓆上,已不像個人樣了。
“鷹,鷹犬,走狗,狗……”
草蓆上,吳長山面色蒼白無血色,整個人的氣息幾乎跌落谷底,出的氣多,進的氣少,只一雙泛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四象:
“爺,爺爺死都不會,不會放過你……”
“你這一手橫練,倒是有些意思。”
黃四象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咒罵,隨手丟了擦手布,也不無感嘆:
“以你的武功,投身公門都可佔據不低的位子,為何偏要造反?”
換血武者的生命力遠超常人,更遑論吳長山這樣換血十二次的巨寇,短暫的喘息幾聲,他竟就又緩了過來。
“你問我為何造反?”
吳長山掙扎著咳出一口汙血,猙獰笑著:
“你怎麼不去問一問你家主子的祖宗,那張元燭為何造反?!”
“大膽!”
黃四象面無表情,鐵開山卻是聽不下去,喝罵不止: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敢比太祖?!”
“如今之大明……”
黃四象卻是沉默了一瞬,卻還是搖頭:
“前朝無道,自上至下皆是橫徵暴斂之輩,我朝中,仍有一心為民之官,體恤百姓之吏,駐守邊關之將士。
怎能相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