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隻敢偷襲的鼠輩!”
“說到偷襲,你們萬里迢迢而來,又曾知會過木林府嗎?”
楊獄眸光淡淡:
“你都不曾擺明車馬,還指望別人出手前知會你一聲?”
“你!”
吳長山咬著牙:
“鷹犬,你莫得意,你的明天,未必就好過爺爺今日!大龍頭,遲早會替我等找回場子!”
“哦?你似乎很篤定?可這冀龍山,似乎連自身都難保……”
楊獄眸光微動。
哪怕是淪落到這個地步,這流寇的話語之中,卻似乎仍對那冀龍山有著無比的信心。
“你怎知大龍頭的手段?聶文洞也好,徐文紀也罷,終歸只是冢中枯骨,不值一哂。”
吳長山冷笑一聲:
“走狗,你有什麼手段,儘管用來,某家若是承受不住,就是你家狗養的!”
到得此時,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然栽了?
此人留著他,目的不言而明。
說罷,就閉上了眼,牙關緊咬,卻是再不準備吐露一個字來。
“據說冀龍山的聚義堂,地處定陽府與德陽府的交界處,距離木林府,縱沒有一萬里,也有七八千里了。
就憑你們,哪怕一時佔了城,也終歸會被掃滅。你雖然蠢,但那冀龍山到底名頭不小,應當不會不知道……”
“看來,他是別有目的……”
楊獄的聲音平靜,目光探究,觀察著吳長生的細微反應。
他的五感驚人,可以從氣血、呼吸、心跳等等細微之處,判斷出許多東西。
雖然,換血武者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握自身的呼吸、心跳,可終歸無法完全掌握,至少,吳長山不行。
不然,他都沒可能拿下此人。
沒有任何回應。
但楊獄卻感受到他心跳微微一滯,心中不由的一動:
“你們,只是用來吸引他人耳目的,冀龍山另有目的?”
吳長山仍是默不作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