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不殺諫言之臣,大龍頭若要殺我,羅某也無需任何人動手,此時便撞死在這聚義廳中!”
其音錚錚,聲震大廳。
一時之間,吳長山的話都被堵了回去,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,只是握著鐵鏈的手臂青筋暴起。
“不得對羅老弟無禮,還不坐下!”
冀龍山斥了一句,方才聞聲道:
“羅老弟言辭懇切,冀某心中感懷還來不及,怎會殺你?只是,此事成或是不成,總要聽為兄說完。”
“這……是羅某人唐突了。”
羅烈微微遲疑,躬身謝罪,後才坐下。
他與在座的其他門派之人不同,他的鐵劍派,已整個投靠了長留山,沒有後路可走。
“諸位雖然不說,可大多也是如羅老弟一般想法,認為冀某人妄自尊大,不知天高地厚吧?”
冀龍山淡淡的掃過大廳內的所有人,也包括吳長山在內的其餘六大寇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
這話,哪個敢應?
一眾人不管心思如何,皆是連連擺手。
“長留山,易守難攻。有諸位支援,我等三萬人無後勤之憂,無俗事纏身,便是來上十萬大軍圍剿,也有周旋之力……
按理說,怎麼都不該去行挑釁之事。”
冀龍山語氣平淡,卻在所有人的耳畔響起:
“可是這世上,沒有不破之城池,長留山也是如此。若不主動出擊,哪怕一次打退,次次打退,可終歸是要被困死在這山林裡……”
“大哥說的不差!”
吳長山連連點頭:
“方岐道,聶文洞,徐文紀。這些鷹犬絡繹不絕,打退了聶文洞,來了徐文紀,打退了徐文紀又該是誰?
非要等張玄霸上門,才組織反擊嗎?”
張玄霸……
偌大的聚義堂,頓時靜了下來。
包括冀龍山在內,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吳長山,後者一個激靈,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。
“……張玄霸。”
於長鏡的嘴角不由的一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