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點天下宗門,並非夷滅所有,只是清掃藏汙納垢之地罷了,作奸犯科之輩,傳承斷了也就斷了,有什麼大不了?”
楊獄卻不贊同。
徐文紀自己收回了‘治國十方’,這才是他真正令人詬病的地方。
呼!
寒風漫卷。
護城河外,相隔一里,兩架馬車遙遙相對。
“徐兄遠來辛苦,未能遠迎,實在是罪過,罪過。”
聶文洞遙遙拱手,頗為熱情。
一里之隔,徐文紀卻連車都沒下,只是隨手掀起車簾,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就自又放了下來:
“不枉聶大人多年耕耘,如今的青州,越發的地廣人稀。歷朝歷代的帝王將相都在頭疼的土地兼併問題,在青州得到了大大的緩解!”
“青州到底是苦寒之地,徐兄久居京都,或有誤會,不如回城細聊?”
被人當面嘲諷,聶文洞神色不變,只是笑意淡了幾分。
“咱們曾是同窗,可卻非是好友,話不投機,半句也多。細聊什麼的,我不喜,你更煎熬!”
徐文紀態度冷淡,放下車簾,就自緩緩進城。
“徐獨夫…”
望著馬車遠去,聶文洞臉色一陣青、一陣紅。
好半晌,聶文洞的神色才恢復如常,擺擺手,讓一眾甲士上前安置流民。
“大人,徐文紀來者不善啊…”
四周再無旁人,於忘海才滿是擔憂的上前來。
“來者不善?我且看他……”
望著護城河前亂成一片的流民,聶文洞眼底泛起厭惡,漠然轉身:
“能奈我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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