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若有所思。
哪怕對於聶文洞與四大家而言,他們彼此才是最大的敵手,但兩者之間本已有著微弱的平衡,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打破?
“其中複雜的東西太多了,別說你,就是老夫也未必就看得清。”
黃四象微微搖頭:
“雖我不甚明白,但結果就是,四大家的就範,正是因為這位州主大人……”
“聶文洞?”
楊獄心中突然一動。
想起了傳言之中徐文紀離京赴任青州之時,曾帶了一張空白文書……
心中想著,也就問了出來。
“這倒不假……嗯?!”
黃四象說著,心中也是一動,微微有些恍然了:
“怪不得大人入城之後不去州衙,而是自去了驛站,原來如此……”
兩人對視一眼,皆是有些恍然過來。
徐文紀攜空白文書入青州,誰最擔憂?
那自然是隨時有可能被頂替了職位的聶文洞!
從聶文洞出城迎接,到在流民之前的做派來說,他確實在示弱……
徐文紀不冷不熱,卻並未直取其州牧之位,而聶文洞果然也很識相,轉手就將四大家給賣了……
如此一想,那燒糧倉的人來自四大家,主意又來自誰?
雖不知自己猜測對不對,楊獄心中卻對這兩人起了莫大的忌憚。
“這就是官場嗎……”
兩人沉默許久。
楊獄方才想起詢問老者的來意。
黃四象方才回過神來,掃了一眼四周,沉聲道:
“老夫此來,是想給你一場造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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