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頭,果不其然,那和尚已追至近前。
呼!
戒色和尚緩緩落地,積雪飛濺中雙手合十:
“施主,你輸了!”
他的長相偏幼,雖身量高大,乍一看卻好似不經世事的孩童,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。
“輸什麼?”
王生面皮一抖,伸手抓著那鋪蓋卷:“你要敢再靠近一步,本公子立馬殺了她!”
“施主親口說與小僧比拼腳力的。”
戒色和尚認認真真的回答:
“你不會殺她的,因為殺了她,你就無法威脅小僧了。”
“禿驢!”
王生頹然嘆了口氣,將那鋪蓋卷丟在積雪之上:
“本公子認栽了,這女子隨你拿去,以後,本公子金盆洗手,再不犯女色,你看如何?”
“那自然是極好的。”
戒色和尚點點頭:
“不過,師父說,凡事治本不治標。施主色慾纏身,已不可自制,還是由貧僧助你一臂之力吧!”
“你休想!”
王生氣的吐血。
這和尚看起來人畜無害,但卻著實惡毒至極,一門心思就想閹了自己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戒色和尚微微搖頭:“施主的妄念、貪嗔也重……”
“怎麼?準備連頭也一併斬了去?”
王生戒備後退幾步,冷笑道:
“伏龍寺也是佛門大派,雖不及爛柯、大蟾、無量三宗,但也有著諸般戒律,你莫非想破戒出門?”
“小僧若有破戒之心,又怎麼好讓施主斷欲戒色?”
戒色和尚說著。
“禿驢不是個好東西!”
王生眼神一轉,突然射出一枚枚銀針。
戒色和尚閃身避開,就見得王生腳下發力一踏,勁風漫卷下,那鋪蓋卷一下被撕成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