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真是個笑話!”
他在笑,卻也只有他一人在笑。
誰是笑話?
不少人心中腹誹,卻紛紛看向了兵甲擁簇中的車輦。
蕭一鳴驚鴻一瞥,見得掀開的車簾後,一閃而逝的明亮眸光。
“於先生可知來人是誰?”
車簾放下,聶文洞溫潤的聲音響起。
“這…”
於忘海回身望了一眼,躬身回應:“應當是來自黑山的差役,送來了轄內的大犯、要犯……”
說到這裡,於忘海微微一頓。
隨著車隊的靠近,他看的清楚,這一行人的囚犯足有上百之多,卻不見差役的身影。
這……
“嘶!是這小子?!”
人群一角,一著青色捕頭服的大漢揉了揉眼,好似想起了什麼,當即上前幾步。
向著車輦微微躬身:
“州主,來人是我六扇門押送犯人的銅章捕頭楊獄……”
“銅章捕頭?”
車輦中,聶文洞的聲音略有玩味:
“聽說六扇門前些日子將黑山縣的一位少年人評定為銅章捕頭?就是這人嗎?”
“是。”
鐵峰硬著頭皮回話。
心中也是腹誹不已,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般巧的事情。
他當然知道這位新晉的銅章捕頭押送著要犯前來,但也沒想到會是今天。
“少年英雄,六扇門又多一位精銳也!”
車輦中,傳來讚揚聲:
“聽聞這位少年英雄平叛有功,我等迎一迎,倒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“大人說的是。”
有鄉紳靠的近一些,聞言不由的附和了一句。
“州主謬讚了。”
鐵峰心中一沉,以為這位州主大人在說反話,正想說什麼解釋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