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的是,曾經他立於兵營之中,而此時,他立於戰車之上,伴隨著鼓聲激盪,衝向了排山倒海般跨行而來的玄甲精騎!
殺!
……
……
“籲!”
駿馬長嘶,蕩起積雪片片。
公羊京拉進馬韁,回望著已不可見的南山,心中也是搖頭:
“老爺子還是太小心了些,這一路不也沒碰到毒龍寨的匪類攔路?”
“總鏢頭,出了南山,之後可就暢通無阻了!”
有鏢頭笑著。
一眾人都鬆了口氣。
“不將鏢送到客人手裡,都不能大意!這趟鏢走完,除了鏢銀,還有犒勞!”
公羊京一擺手,又是一片歡呼。
這一來一去,兩趟鏢,他們走了足足一年多,這鏢銀已是不少,而公羊京向來大方,聽得他這麼說,所有人都很高興。
不過,也有人心中擔憂。
“總鏢頭。那客人花費如此大的代價,可這一路卻也沒見到有人攔路,也太過奇怪了。”
鏢頭陳忠低聲說著。
“陳鏢頭太也小心了。咱們平安鏢局深耕青州七十多年,來往綠林兄弟哪個不賣個面子?”
有鏢頭笑著打趣:“怎麼著,年紀大了,沒膽量了嗎?”
“好了!”
公羊京制止了眾人的打鬧,指向不遠處的茶館,道:
“今夜趕不到城鎮了,先去那茶館吃點東西,若有乾糧,也可換點!”
陳忠皺著眉從懷裡掏出地圖,見得這官道上茶館的印記畫著圈,才舒展眉頭。
但一走進茶館,他就後悔了。
不大的茶館裡,人卻不少,且都提著刀劍,見得一眾人,皆是面露冷笑。
“在下平安鏢局總鏢頭公羊京,諸位……”
公羊京看出不對,抱拳說話,但剛說了半句,就被粗暴打斷。
“便是你你爹公羊雨,在老子這也沒有面子可講!”
滿臉虯髯的大漢冷笑一聲,所有人已齊齊站起,刀劍出鞘,獰笑著撲了上來:
“下輩子多長對招子,別什麼鏢都敢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