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只開門的兵卒、送飯的老宋、開門的獄卒、駕車的衙役……”
說到此處,劉文鵬微微一頓,也不看磕頭如搗蒜的幾個兵卒,俯瞰自己兒子:
“都是死罪!”
“你,你……”
聽著那一連串的人名,劉清卿如遭雷殛。
他這才知道,自己自以為隱秘的行動,自始至終都被父親看在眼裡。
半晌才澀聲道:
“一人做事一人當!私放人犯的是我,你要殺,殺了我吧!”
“正如功過不相抵。這世上也從沒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!”
劉文鵬面無表情,淡淡說著:
“為了一條命,就要死上十個人,劉清卿,這就是你所謂的‘俠義’道嗎?”
“我……”
劉清卿踉蹌後退,臉色蒼白如紙。
而劉文鵬似還嫌刺激不夠,踱前兩步,繼續說著:
“那說書先生本也不是死罪,關上幾個月,也就是了,可如今,卻是死罪了!”
“不要說了!”
劉清卿心中刺痛。
從沒有一刻,他會覺得自己父親如此可怕,只覺這言辭如刀,讓他遍體鱗傷。
“也怪為父太過寵溺,以至於你膽大包天。”
劉文鵬話鋒一轉,似是軟化了不少:
“此事,也不是不可挽救。”
聞言,劉清卿才抬起了頭:“什麼……”
“抓他回來。”
劉文鵬語氣平淡:
“怎麼放的他,怎麼抓回來。”
“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