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河笑的眼角飆淚,好一會才道:
“丹之一詞起處已不可考究,但它是丹而不是藥,煉丹所需,可不僅僅是草木之屬。
比如我曾服的那通血丹,其內含五金,外鍍腸衣,以百獸之血熬煮三年,方成一爐。
可惜,我所服的那枚,只是廢丹……”
“這,這是丹?”
楊獄有些傻眼,這丹藥怎麼聽都不正經啊……
五金也就罷了,還在血裡熬煮三年,這比李二一說的都要誇張了。
這要是熬出來,能吃?
“你以為朝廷為什麼禁丹?不過是因為,尋常人吃下,會死罷了。”
魏河被丹藥勾起了談興:
“丁下級的丹,只勉強算丹藥而已,可即便如此,你服之可加速氣血搬運,普通人服下,可會氣血逆流,灌腦而亡。”
“這麼危險嗎?”
楊獄心中一驚。
這可比毒藥都要兇猛了,怪不得要被禁了。
“行了,有事快說,沒事滾蛋!老夫要睡了。”
魏河說著,要攆人:
“有這補血丹,你二次換血不成問題了。”
楊獄不敢怠慢,斟酌著用詞,將此次剿匪之事一一說出,只是隱去一些不好的猜測。
著重,說了憐生教煉製‘陽丸’‘陰丹’的事。
“咱只是個劊子手,你說這些,又有什麼意義?該死的,誰也救不了。”
魏河面無表情,擺手就要回房。
見他沒有反應,楊獄也不失望,施了一禮後,就準備退去。
卻根本不信魏河會沒反應。
錦衣衛只有上級,但凡蟄伏,幾十年只是一般,若無大事,三五代人都可照常蟄伏。
而什麼是大事?
謀逆算一件,熬製邪丹,也算一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