揮刀!
揮刀!
揮刀!
暴食之鼎中,楊獄渾然忘我,一柄斷刀揮舞的密不透風,全然沉浸在練刀中。
宣洩著殺人之後心中的驚懼與躁動。
叮~
也不知過了多久,待到鼎壁上的進度條再度變化,他才緩緩收刀。
再睜眼,看著熟悉的屋頂,楊獄有些發怔。
一夜宣洩,他心中已經平復了下去,但一時之間,還是有些不適應。
這不是殺人之後的恐懼,而是一手推翻了自己前世二十年才建立的世界觀所帶來的惶恐。
自己可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啊……
“魏河,真只是個劊子手?還是說……”
合衣坐起,楊獄仍有些發怔。
回想起魏河對人命的輕描淡寫,他仍是有些無可適從。
咚咚咚~
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。
門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:“嫂子,在家嗎?是我,佛寶。”
佛寶?
王捕頭!
楊獄心中一緊,脊梢發涼,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他到底在衙門上工,自然知道王佛寶。
這位王捕頭為人鐵面無情,擒拿犯人很有一手,而且手段狠辣,是黑山城有名的酷吏。
比之那位一個月未必升一次堂的一縣父母‘三尺劉’的名頭還要更大些。
“不是說他押送犯人去青州的路上受了重傷嗎?這便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