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以其可用之兵,就擊敗了讓朝堂袞袞諸公畏之如虎的金帳王庭左汗王‘那由都’。
經此一站,他徹底名動天下,官至兵部尚書,先皇口稱其‘國之柱石’。
如此人物,居然被調來了青州平叛?
難道青州已然糜爛至此?
亦或者,新皇並不喜這位兩朝元老,國之柱石?
“如何會是徐文紀?”
二樓雅間的門被推開,一著藍衫的貴公子在幾個下人的擁簇之下走了出來,手中摺扇一指那說書先生:
“徐文紀要來青州,這般大事,本公子怎的不知道?”
“這……”
說書人苦笑一聲,拱手作揖:“京都至青州路途何其之遙遠?想來訊息尚未傳至青州吧……”
說到後來,他的臉色有些僵硬。
說書,說書,本就是三分真來七分假,還有兩分要誇大,往日裡,卻又有哪個看客會這般較真?
若是其他看客這般質問,他怕不是扭頭就走。
只是……
“可惜,可惜。”
見其唯唯諾諾,劉清卿也知其只是聽到幾句流言,當即興趣大減,就自回了雅間。
這時,說書人心中才鬆了口氣。
他本想走,其餘看客如何能肯?
都只嚷嚷著讓他再來一段。
這說書人經此一事哪裡還有心思說,但也架不住眾人熱情高漲。
眼看竹籮幾乎被銅錢仍滿,只能抱拳回到了臺上。
“諸位既然如此看得起李某,李某就再講上一段。就說說這位名動天下的徐文紀,徐大人!”
驚堂木一拍,這就開始。
楊獄沒滋沒味的喝著續滿的茶水,在小廝瞪眼中,怔怔發呆,不知想些什麼。
“……卻說徐文紀回到雲州做了個小小捕頭,卻原來是他當年得罪了人,故意為之。
可咱們這位徐大人哪裡在意這些?儒生講究君子六藝,往往文武兼修,可他顯然不是尋常儒生。
他的文墨遠不及那位聶州主,可其他手段,就猶有過之。只不過兩年多,就肅清轄內諸賊匪,入了六扇門的法眼,升至雲州八府總捕。”
……
說書先生娓娓道來,比起之前自然要顯得從容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