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城亂成那樣,她也只能耽擱老頭子的後事了。
“這瘟疫會不會和憐生教有關?”
楊獄琢磨著。
昨日王佛寶要自己搬入內城,恐怕也不是沒有原因。
“要加快速度了……”
楊獄心中有著緊迫。
黑山城似乎在逐漸變得危險,如果沒有自保之力,一旦危險來臨,可就真的只有祈禱這麼一個路子好走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除了出門買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外,楊獄幾乎是足不出戶,白天就在院子裡磨刀、練刀,打熬身體。
隨著一次次的藥浴,他本就不算瘦弱的身體變得強壯起來。
晚上,則一點都不耽擱,浸泡藥浴,煉化斷刀。
嘩啦啦~
滾燙的熱水倒進大缸裡,水汽蒸騰下,楊獄身上已有著流暢的線條。
“泡完這次,藥材可就沒了……”
大口吞下準備好的石子,楊獄跨入水缸,淹住脖頸,微微閉目。
已然進入‘暴食之鼎’。
沒有任何停頓,提起斷刀就開始劈砍,未多久,隨著鼎壁之上的進度條再度一跳。
斷刀的煉化,達到了圓滿。
嗡~
如寺廟中的銅鐘被重重撞響。
楊獄一個激靈,眼前,似有重重光影閃爍,走馬燈也似的畫面在他腦海之中流淌而過。
“那是……”
恍惚之中,楊獄好似做了一個夢。
一個真實清醒,卻又斷續混亂的夢。
夢裡,他看到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,子承父業做了獄卒。
他別無愛好,只喜歡舞弄刀槍,可惜家貧,沒有哪個人會教他武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