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瑤背靠著枕頭,動作笨拙地將已放溫的粥推至盛謙的那一頭。
“哥哥,喝點粥。”
盛謙原本低頭在刷手機,聽得花瑤討好的聲音,斜眼看過去,眼裡是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,“無事獻殷勤。”
他輕輕一聲哼。
花瑤有點尷尬地嘿嘿兩聲,像只做了壞事的小貓咪,低頭順眼的模樣甚是可愛的。
盛謙端起粥,忽而問,“方大華呢?”
“他家裡有點事,忙活去了。”花瑤老實地回,“他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,現在情況有點惡化,我給他放了長假。”
盛謙抿著粥,輕輕“嗯”一聲。他一邊喝粥,一邊用餘光瞟向體貼給花瑤喂著粥的白婧,眼底多了幾分濃稠的暗色。
花瑤的雙肩有大創口,抬手的動作會造成傷口的拉扯,確實是需要投餵。
雖然白婧是有夫之婦,可這麼溫柔一口一口的投餵實在是過於眨眼,還扎心。
盛謙總是過分地理智,知道花瑤正在養傷期,也不想過多地作妖,以免影響康復的進度。
他習慣積少成多,今天一點酸明天一點酸,一點一點地將嫉妒值拉滿,就像是在釀酒,等待著揭開蓋子的一天。
花瑤向來心思敏捷,總是能感受到盛謙小情緒的波動變化,可又摸不準他的小心思,看起來沉穩內斂,可好像言語中又有點生悶氣。
猜不透,真是男人心,海底針。
白婧在醫院連續照顧了三天,早就得罪了家中的那一位黑臉的祖宗。
“花花,我今天晚上可能不能陪你。”她一邊給花瑤喂著粥,一邊心虛地說。
程熠說,今晚要回家。
白婧最是瞭解程熠的脾氣,說一不二,要是違逆了,慘得還是她。
程熠倒不會真的動手,只是惹毛了他,真的會下不了床的……
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很節制的人,可撕下那一身嚴謹黑西裝時,根本就不懂‘適可而止’的意思。
白婧根本就不敢回想那慘狀。
上一次在片場,有一個三線的男明星給白婧送花獻殷勤,還趁其不備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,她來不及躲,卻被程熠的助理給碰上了。
當天晚上,程熠開完會就直接坐私人飛機連夜飛到片場,踹開她的酒店房門,整整折騰了她一夜。